要不怎么说奴肖主呢, 雍正此时也正是如此想的。
争储那会儿他没少跟兄弟们明里暗里斗成乌鸡似的, 这喝酒就是其中一项。即便他对外是清心寡欲,互相都见过彼此小时候什么德行的兄弟们可不吃这一套。
所以他也很是醉过许多次的, 就没有一次醒来是不头疼发晕想吐的。眼下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这样的好酒,皇宫都没有,鹰主府竟然有,真是其心可诛!
他这会子已经忘了那酒是觅惠居产的,而且人家觅惠居是茶楼, 并不卖酒。
对他而言,觅惠居跟鹰主府没甚区别。
“让人去查一下那小丫头的行踪, 若她出府,记得告诉朕。”雍正起身洗漱过后,才对着苏培盛吩咐。
“喳, 奴才已经通知了粘杆处的人,他们都警醒着呢。”苏培盛一边给雍正摆早膳,一边回答。
他知道圣上对那佟殊兰感兴趣,早就吩咐过了。
当然,这种兴趣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兴趣,可他伺候雍正这么些年头,还少见万岁爷对人如此包容,或者说如此温和,几乎跟家翁无甚区别。
实际上雍正确实是对佟殊兰有一股子亲切感,这种感觉仿佛……是有一种羁绊,又好像他们骨子里有一种相同的东西,多不清道不明,让雍正心里很有几分微妙,总想着再见见那小丫头。
再说他想了解的事情,从小丫头那边入手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
就在他用早餐的时候,佟殊兰已经被芳巧和芳菲从床上挖起来,一顶软娇子送到了墨安院,这会儿正打着瞌睡等鹰主晨练完。
“格格,这是江南今年刚进上来的雀舌,您尝尝。”余海殷勤伺候着。
他倒不是为了讨好佟殊兰,只想着好歹让她清醒点,别睡意朦胧地跟主子说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