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回了外书房,老张头已在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内厅。见了邢慕铮来了不住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邢慕铮问:“你为何罔顾我的命令,私放夫人出府?”
老张头大声叫冤,“爷,冤枉啊!奴才真不知娇娘、夫人,夫人是娇、夫人是夫人,夫人她,一直与我说她是府里头的绣娘,她还有一个娃儿……”等会儿,那以往每日早晨都往小南门出去上学的叫他张爷爷叫得响亮的丑儿,那不就是少爷?!
“你瞧你那老眼是不是生着配相的,那就是夫人,娃儿就是咱们少爷!”丁张骂道。
“哎呀,奴才着实不知啊!夫人她,夫人她自个儿说是绣娘的呀!”
这老张头原与丁张有些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且老张头本就是个实在人,丁张偷瞄邢慕铮的脸色,想帮他说两句好话,只是邢慕铮面无表情,一点心思也看不出来,丁张小心翼翼道:“爷,这事儿也巧,上回夫人叫齐了下人,偏生老张头请假回家去了,故而不曾见过。”
邢慕铮不说话。老张头心惊胆颤地跪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回去,下回注意些,夫人若要一人出去,马上遣人来报。”
老张头连连应喏,生怕邢慕铮改了主意,忙不迭退了出去。
丁张问:“爷,便不罚这老张头了?”
邢慕铮甩袖而起,“罚谁去。”府里的奴才连主母也不认识,该罚的不正是他这轻视妻子的丈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