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也没走,自后盯着她做完这一切,眼底隐晦不明。
田勇章见表哥还没下来,背着死娘追上陈卓,低声说一句“就是那钱氏干的”,说完好似后头有鬼追似的,不等陈卓多问一问,他就跑了。
陈卓故意放慢脚步等田碧莲,想从她嘴里套话,可是田碧莲一看身后不远处的两人,什么也不说便跑了。
等下了山来,阿大与邢平淳全在马车旁翘首以盼,邢平淳得知刘英与田林文突然都死了,哇地大哭起来。陈卓得知他就是邢侯长子,仔细打量他的神态,孩童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若是他娘与姨奶奶不合,他也当被娘亲提点才是。
只是娃儿哭得伤心极了,看得他都鼻酸起来。等定西侯与夫人下来,娃儿扑起娘亲怀中,被娘亲安抚许久这才不哭了。
邢慕铮谢过了陈卓,便吩咐田勇章赶着马车回邢宅,叫阿大与邢平淳骑马,自己则叫钱娇娘与他同乘一骑回去。
钱娇娘难得没有反对。
陈卓目送他们远去,一双深棕色的眸子闪过深思。直到友人寻来,他才离开。
邢慕铮甩了几鞭子,闪电将后头一行人甩去甚远。钱娇娘直直坐着,目视前方。
二人默默无语,许久,邢慕铮拉了马缰放缓了速度,他勒住钱娇娘的腰身,将她紧紧贴向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邢慕铮勒紧她一分,“你以为陈卓只是小小县衙的捕头?他原是顺天府的捕头,因抓了良贵妃的同胞兄弟砍了他的头,才被良贵妃寻了个理由将他发配至此。他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