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普通人家都还会在财产上发生兄弟阋于墙的情况,何况像是裴家这样的人家?
施如安还担心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裴世月本人,她跟裴世月在一起这么多年,后者的性格,说好听有点就是淡然佛系,一想到自己好友被动卷入这种财阀豪门的纷争中,施如安几乎都能预料到像是小白兔一样的裴世月最后会被吃干抹尽。
裴世月在听见这话时,神情显然是愣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施如安会在这时候提醒自己,不过随后裴世月忍不住笑了,“嗯,我知道。”
施如安本来想点到为止,可是一看见裴世月在听见自己的话后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开始着急,“你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就这么说吧,如果以后江孟真变得厉害了,你要怎么办?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继承你们家集团吗?”
“这不挺好吗?”裴世月说。
这话一出,施如安彻底凌乱了。
这,这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若是别的什么机会就算了,但是偌大一份家业,在裴世月面前似乎跟一张饼也没什么区别,她说躺平就躺平,说放手就放手,这,这能行?
“你疯了吗?裴世月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开玩笑。”施如安按住裴世月的肩头,强迫自己的转身,让她正对着自己。
裴世月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她的态度已经证明了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施如安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补习班的老师已经进了教室,她只好将心里那些话都咽回肚子里。
补习班虽然早上上课的时间比学校晚一个小时,但节奏很紧,上午的课间休息就只有五分钟。一下课,施如安见缝插针逮住裴世月又问了上课之前的问题,“你真的是认真的?你心里难道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