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巴拉点头,说:“这就对了,抛开那个汉人不说,岳托和阿鲁喀尔喀的王子确实都想娶土默特的公主,其中蕴含的利益无需多说。车臣汗漠南大战后失意而归,那是因为他知道俄木布汗不会再答应将公主嫁往他的部落,大汗您有这个能力改变这个结果!”
额哲皱眉深思。
“归化!”哈尔巴拉指向东北方向,“那就是诱惑!”
“大汗力邀车臣汗南下,以察哈尔和阿鲁喀尔喀的实力相逼,谅土默特人不敢不遵从大汗的意思。逼土默特公主嫁给阿鲁喀尔喀,有两个好处,一是断绝土默特和岳托联姻的机会,断了俄木布汗的念想;还有就是将归化城摆出一半放在车臣汗的手里。以车臣汗的霸道贪婪,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让女真人将它从手中夺走!”
额哲听呆了,半晌后突然猛一拍大腿,说:“妙计!表面上好处都归了车臣汗,实则是我察哈尔在漠南多了一个盟友少了一个仇敌!如此土默特人将渐会成为察哈尔和阿鲁喀尔喀的附庸。”
哈尔巴拉脸露笑意,点头不止。
“立刻派人往漠北联络车臣汗!”
曾经的密友分裂之后,土默特和汉部都是孤独的,弱小者得不到尊重。
翟哲在老鸦山顶每日看山道上商队不绝往归化城而去,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再到那里了,五月份逼迫俄木布汗认输造成的裂痕无法弥补。
只要呆在草原,他心中总有一到迈不出去的坎。一年前,他面对面许下诺言要娶乌兰,现在连见那个女孩一面也难了。作为汉部统领,他不会长久被儿女情长困扰,但半夜从梦中醒来时那张娇媚的面容时常会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总是有些梦牵魂绕的东西得不到,总是有些承诺兑现不了。
“小哥!”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孟康呵呵笑着从缓坡下走上来,“你传叫我!”私下无人的时候,他一直用曾经在张家口的称呼来对翟哲,那更显得亲近。
“你的伤怎么样?”翟哲扭头,和颜悦色。
“没事!”孟康活动活动后背,“都是皮外伤,我这身板早就好了!”
“我让你协助逢勤,你看你在草原闯荡了十年,兵营管的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