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站了起来。
“你二人都是随我从塞北到了江南,熟悉山西及塞北。”翟哲背着手站起来,问:“还记得塞北的风景吗?”
两人异口同声,“记得!”
翟哲从案桌后面走出来,站在两人面前,说:“我需要有个人替我往山西和塞北走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都拱手道:“末将愿往。”
翟哲打量两人片刻,说:“季弘只有单臂,山西人有熟人能记得你的摸样,行走不利,这件事还是要王义前去。”
王义立刻答应道:“遵命!”
这趟路危机四伏,他其实并不想去,但语气不敢有一点犹豫。
“我这里有四封信,一封给大同总兵姜镶,一封给大盛魁的东家范永斗,还有两封分别送往塞外,给察哈尔人大汗和土默特的大汗。这些信都是密制,需在火下烘烤才会显示字迹。眼下各处兵荒马乱,从杭州走到山西路途遥远,你可带三四个心腹随从,乘舟从海路到江北,扮作客商由河南入山西。”
“遵命!”
翟哲踱了几步,又说:“见了这几人,他们要问起来,你就把浙东的实情相告,不要夸大,也不要自贬。”
“是!”
翟哲又看了他几眼,“你往江北,这个头不剃怕是不行了!”
王义瞥瞥嘴,做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神情。
两人出营的时候,像入营一样神秘。有巡逻的兵士见到他们,但除了方进没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送走两人,大帐内,翟哲摩挲着卢象升送他的腰刀,“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