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听见此言,心头惶恐,他知道摄政王真生气了。谈及旧情,便是清算的开始。
“王爷,小人知罪了,小人管子无方,无力肩负制备兵甲的重任,愿上交武器工坊。”
翟哲哂然一笑,道:“本王岂会要你的工坊!”他问道:“你的二儿子在管理工坊,是吧?”
柳全道:“小人已把他绑缚在家中,等候王爷处置。”
翟哲道:“你且回去,本王会让兵部彻查此事!”
柳全心头忐忑,起身告辞离去。事情既然已经引发了,就不再在他控制下。
商人以牟利为宗旨,柳全也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做出这般目光短浅的举措吗?柳全才出门,翟哲翻开早晨内阁送来的呈文,找出兵部的文书。
北方的战局乱成一团麻,他今日一直在推演战局,还没来得及理事。
在厚厚的一叠公文中,他果然找到了钱肃乐的奏折。
他一眼扫过,骂道:“柳全啊,柳全,你的本事果然不小!”兵部的呈文才送到,柳全立刻来请罪,若说柳全与兵部没有关联,鬼也不相信。
李来亨的急报与钱肃乐初步调查的结果合在一起,表明兵部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
愤怒的时候不能做任何决定。翟哲合上呈文,闭目沉思,三家武器工坊与兵部联系紧密,要是柳家没有得到消息,那才是奇怪的事。
此事看似不起眼,其实非同小可。四千杆废弃的鸟铳,已经超越了兵部给三家工坊制定的惩戒上限。如果不用重典惩戒,日后兵甲质量还能保证吗?
他沉思片刻,执笔在文书上批示了几个字,朝门外招呼道:“来人!”
一个侍从弯腰垂头走进来。
“把这份呈文送往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