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会还有药,您先睡着,奴婢一会叫您。”小荷给权宜掖好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荷,我有些冷,还有被子吗?”权宜睁开眼望向小荷,明明额头都是细汗却说自己冷,小荷伸手在她额头一探。
“您是又发烧了,奴婢去催催药!”小荷抱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了一半这才出门。
权宜有些迷糊,又昏睡过去,嘴巴也异常白,睡得极为不安稳,眉头始终凝着舒展不开。
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被人背叛奚落的大雪中,这次,没有别人来救她,她就那样倒在血泊中,周围是他人的奚落嘲讽声,她想捂住耳朵,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有人拿刀向她刺来,她原本想要躲开的,结果不仅没躲开还惹得那人更加愤怒。
屋内,禁闭的窗户被人拉开,一道黑影闪进,屋里只留着一盏床前灯,女人苍白的脸色与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衬得更加没有血色,眉头依旧蹙着似乎梦里也不让她安生。
他不过离开几日,怎么就这般消瘦了。
男人踏步往榻前去,伏在榻前,伸手又怕凉到榻上的人,她现在像极了瓷娃娃,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害怕下一刻就会摔碎。
将手搓的热一些,这才探上她的额头,似乎不烧了,旁边盏碗是空的,应当喝过药了。
手指往下移去,将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扯了披风往边上凑了凑,躺下,将人拦在怀里。她这样睡不安稳,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尽力给她最大安慰。
怀中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温暖,转身与男人面对面,一手还将男人袖子拉住,有些真实的触感让梦中人一惊,睁开朦胧睡眼,看到来人没有惊喊,认真端详着。
好半晌,权宜抬起手探上男人的脸,“我这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还会梦见你!”
纪伏拉住她有些发烫的手,大手护住她的,“胡说什么呢,你命大的很,这么真实的触感怎么会是梦。”
沉稳而带着丝沙哑的声音,亲切而熟悉,权宜安心无比,嘴角扯出笑意:“会说话,看来不是梦……不过,你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