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撒谎,但白纸黑字的卷宗是做不了假的。
曹恒楼咬牙,脸色难看极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儿子,曹夫人一看曹恒楼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再纠结这件事没什么好处,曹夫人拍桌,不满的冲着赵曦月喝道:“月儿,你是怎么管束下人的,竟连自己的贴身之物都被偷了去,若是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上,可知会惹出多大的祸事!?”
曹夫人瞬间掉转了矛头,赵曦月下意识的要跪下认错,宋挽柔柔开口:“这也不过是奴婢为自己辩驳的说辞,巡夜司尚未取证查验,夫人怎么就认定是公主殿下的错了?”
哪有人为自己辩驳了一番又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的?
曹恒楼死死的瞪着宋挽,恨不得从宋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胡搅蛮缠,想把事情闹大。
曹夫人也看出宋挽的意图,缓和了脸色,笑着说:“宋姑娘都说了巡夜司有卷宗可以作证,必然是真的,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去取证了。”
“如此说来,曹夫人是相信奴婢的清白了?”
宋挽眼眸柔润清亮,曹夫人却被她看得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才说:“有卷宗作证,自是能证明你的清白。”
宋挽弯眸,偏头看向曹恒楼,一字一句的问:“驸马还记得方才说过的话吗?”
她改梳了妇人发髻,乌黑柔软的秀发高高盘起,换上曹府的下等衣裙,淡青色,素净得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点缀,露出纤细软白的脖颈,肩背直挺的站着,仪态极佳,俏生生的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