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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廷接过卷宗,却没展开,啪的一声丢到桌上,问:“谁先说?”

宋挽瑟缩了下肩膀,屈膝跪下,低着头说:“都是奴婢的主意,那日驸马擅自闯入还说了些轻薄之语,奴婢一直怀恨在心,便想了此计,大人要怪就怪奴婢吧。”

吴勤也不是那种会躲到女人后面的胆小鬼,当即也跟着跪下,拍着胸脯说:“都是属下的疏忽,不怪宋姑娘,是属下做事不够细致,遗漏了死者的遗物,怕被大人惩罚,又想着这不是什么要案,人都已经埋了,也不会有人来查卷宗,便擅自添了上去。”

宋挽一开始是没打算把玉珠的事捅出来的,所以在巡夜司做登记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上次去云山寺上香,送吴勤回去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才让吴勤加到卷宗上。

就像吴勤说的,夏桃都埋了好久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她因何而死,这卷宗上有没有那玉珠根本就不打紧。

“你们好大的胆子!”顾岩廷呵斥了一声,他不用像刘氏和曹恒楼那样故意拔高声音就能把人震慑住,宋挽又说了一句:“是奴婢的错,请大人责罚。”

吴勤挡在宋挽面前,大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人罚我就好,莫要为难宋姑娘。”

这个时候倒是会逞英雄。

顾岩廷扫了吴勤一眼,沉沉道:“出去扎马,我没说休息不许休息!”

吴勤出去扎马,宋挽跪在地上说:“奴婢愿与吴大人一同受罚。”

顾岩廷说:“就在屋里,开始吧。”

宋挽站起来,挑了个不会碍事的角落绷着小脸开始扎马,顾岩廷把那卷卷宗放到她肩膀上,问:“什么时候开始算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