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意外,眼睛发亮,坐直身体看着老人问:“这世上当真有治疗天花的办法?”
到底是在储君面前,老人没有像之前戏弄众人那般拐弯抹角,捋着胡须说:“防治的法子好说,治愈的办法虽然是有的,但个中精妙需细细体会,且耗时很长,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有办法就行。
赵郢感觉这些时日一直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云散了些,连看顾岩廷都不那么讨厌了,他不急着将防治的法子宣扬出去,热切地吩咐:“神医一路奔波定然很疲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本宫这就让人准备热水饭食送来。”
“谢太子殿下。”
老人带着孩子离开。
前厅安静下来,赵郢不急着问宋挽话,只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岩廷,问:“顾校尉还有什么事要向本宫禀告吗?”
顾岩廷握了握拳,拱手道:“回殿下,没有了。”
赵郢笑出声,故意说:“城外那些刁民应该都伸长了脖子等顾校尉回去呢,顾校尉还不走,是想本宫留你吃晚饭?”
“下官不敢。”
顾岩廷转身离开,赵郢这才把目光投向宋挽,好整以暇的问:“靠山走了,不害怕?”
宋挽进屋后一直都低垂着脑袋,听到问话摇头说:“殿下心系江山社稷,目光长远,定不会因私人恩怨滥杀无辜,奴婢自然不害怕。”
还挺会拍马屁的。
可惜,晚了。
赵郢沉着脸,眸底一片冷然,看宋挽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