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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影清几乎是卫阳侯一路保举推荐才考取功名做到睦州州府位置的,楚逸辰想要为赵郢和皇后谋事,找他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而且徐影清不像是会甘心困在睦州的人,楚逸辰此去,胜算很大。

只是不知赵郢用了什么法子把楚逸辰从天牢放出来,朝中若是无人发现楚逸辰出逃,便不会防备赵郢造反,若卫恒和赵熠也没有料到这一出,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思绪发散,宋挽想得出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起高热,意识也跟着不清醒起来。

迷迷糊糊间,宋挽听到有人跟楚逸辰说:“国公府的人很在意她,发现她被掳劫,一定会向朝廷施压到处派人找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暴露行踪,还是等到了睦州再找人给她看病吧。”

“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里离睦州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她若是病死在路上,你负的起这个责?”

楚逸辰的态度颇为强硬,声音也微微拔高,那人又说了什么,宋挽没有听清,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再度醒来的时候,宋挽已经不在货舱里了,而在马车上。

马车飞快地向前行驶着,时不时带来一些颠簸,宋挽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楚逸辰就坐在她对面,不咸不淡的说:“还以为你真的要病死在路上。”

宋挽的脑袋还很晕,软绵绵的靠坐在马车壁上,问:“我死了你不高兴吗?”

楚逸辰说:“没什么好高兴的。”

宋挽也觉得是这样。

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再多的恩怨纠葛都会因此一笔勾销,而活着的人不同。

活着的人会一直记着那些恩怨情仇,记得一些人曾经最美好的样子,也记得他们都是如何变得面目全非的。

晌午的时候,马车在路边停下,宋挽和楚逸辰一起下马车休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