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贺南州问,语气有些嘲讽,因为黑暗的掩饰,他整个人还是比较放松的,难得的向第三个人诉说辛秘,“世人皆知历任越安侯都不长命,却不知道,每一任越安侯都是在自己的子嗣满周岁不久,迅速衰老而死的。”
每一个新生的孩子似乎都在以父亲的生命力为食,让他们的身体迅速垮掉,哪怕曾有人是名震天下的武将,也难以幸免。
顾岩廷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事发生,听在耳中只觉得是天方夜谭,但这话是从贺南州口中说出来的,顾岩廷一点也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顾岩廷想了想问贺南州:“侯爷说你舅舅之前查到这件事和东恒国圣女有关,关于东恒国圣女侯爷又了解多少?”
说到这个,贺南州来精神了些,他准备说话,见四周都黑黢黢的,看不到顾岩廷的脸,清清嗓子说:“这个说起来就更玄乎了,你先点个灯,我怕你被吓到。”
也不知道是谁怕被吓到。
顾岩廷没有戳穿,起身点了灯。
夜里还很凉,贺南州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大粽子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床中间,不走心的关心了顾岩廷一句,问:“你冷不冷?要不要让伙计再送床被子来?”
“不用。”
顾岩廷爽快拒绝,回到床边坐下。
他的坐姿极豪爽,肩背绷着,两条腿大刀阔斧的分开,明明穿得很随意,却叫人感受到很强的压迫。
大半夜的,这架势像是要审犯人,也不知道那看着娇软柔弱的宋挽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贺南州腹诽了一句,面上装得很正经,把自己这些年调查到的情报都告诉顾岩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