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绷着脸,平静地说:“人各有志,家中亲人早故,在瀚京或者在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
陶郡守忍不住又拔高了些声音,在他看来,秦岳就是太年轻,还没吃过苦头,一旦他真的留在这里,要回瀚京就难于登天了。
楚清河扫了顾岩廷一眼,温声对秦岳说:“自国公卸甲归田后,整个远峰郡只出过一个顾岩廷,顾岩廷受召回京后,营里得过一回犒赏,但也仅限于此,这里的物产不够丰富,冬天比瀚京要等的多,有时候军中棉衣不够,将士们还要通过训练取暖,日常枯燥又艰辛,你可真的想好了?”
秦岳正要点头,楚清河又说:“伯父的确年纪大了,过不久就会卸任郡守一职,但我刚中了状元,又要娶他的女儿,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但我文武双修,又在远峰郡土生土长,怎么看我都是下任郡守的不二人选,你留在这里,出头的机会不多。”
楚清河这性子不像是喜欢官场那套的人,宋挽这才明白他去考状元的用意。
他若不考取功名自然也能娶陶巧巧,但郡守之职肯定不会落到他头上,陶郡守卸任之后,若还留在这里,新任郡守难免对他有意见,若要他搬走换个地方养老,他肯定也不舍得,唯有楚清河接任郡守,才是最完美的解决之法。
陶巧巧之前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听到楚清河这样说才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楚清河的眼神不由得有了些变化。
陶郡守对楚清河的话很满意,看着秦岳说:“年轻人,你有抱负有理想,应该在更能施展你能力的地方发挥,而不是浪费在这种地方,这里离朝堂太远了,只有我们看到你的才能是没有用的。”
陶郡守爱惜晚辈才会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秦岳垂眸说:“我不是为了功名,我只是想留在这里。”
他的性子轴,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