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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作为中规中矩,算不得什么。

不过陶夫人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她想了想问:“夫君觉得陛下这道密旨里都说了什么?”

妄自揣测圣意是重罪,不过这里没有外人,又离瀚京很远,陶郡守没有那么多顾忌,低声道:“我猜这道密旨,是让秦岳在必要时刻带兵增援远峰郡。”

“秦岳的确有些本事,但他实在太年轻了,又没上过战场,没有实战经验,让他带兵增援能服众吗?而且这次越西来势汹汹,既然要增援,就该找最精锐的兵马,陛下指派的都是哪里的人?”

三年没打仗,原以为好些年都不会再有战事,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陶夫人的担忧一天比一天多。

谁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跟人干仗啊?

陶郡守的心态比陶夫人要好得多,他笑了笑说:“这些夫人就不用操心了,瀚京除了陛下还有国公镇着呢,如今昭陵武将青黄不接,秦岳能得陛下的密旨,多半是国公举荐的,这增援的兵马自然也是入了国公的眼的,你信不过陛下难道还信不过国公?”

这话一出,陶夫人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她自然是信得过国公的,陶郡守还没做上郡守的时候,只是国公手下的千户长呢。

一路奔波劳累,陶夫人面上有很明显的倦色,陶郡守不想让她再忧心这些事,温声道:“这些事为夫都会考虑的,夫人还是快看看你那位宝贝女儿吧。”

陶夫人下意识的问:“她又闯什么祸了?”

陶郡守失笑:“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在你心里除了闯祸就没有别的长处了?”

陶夫人当然是心疼女儿的,不过也被她的叛逆搞得头疼,说:“若是清河是我儿子,我都舍不得让他娶这么爱折腾的女子,果然是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你看顾夫人和宋二姑娘,那周身的气度和言行举止果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