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海过惯了安稳日子,多半没有做好接纳难民的准备,出现骚动是难免的。
宋挽点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囊系在顾岩廷腰上,柔声说:“这里面是一些外伤药和消炎药,应该用得上。”
宋挽内心是不希望顾岩廷受伤的,但刀剑无眼,怎么可能不受伤?
顾岩廷不擅长面对别离,没再说话,扣住宋挽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怀里。
他身上穿着甲衣,到处都是硬邦邦的,硌人的紧,一点儿也不舒服,宋挽却用力回抱着他,良久,低声说:“顾岩廷,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
应完这一声,顾岩廷放开宋挽,拿起那把大刀,大步走出房间。
宋挽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怕顾岩廷会看见,便没有追出去送他。
屋里安静下来,宋挽一颗心变得轻飘飘的没有落脚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秋瑟进屋说:“他们走了。”
宋挽点点头,喉咙还是哽着说不出话来。
宋秋瑟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宋挽。
孩子很快饿了,奶娘抱着孩子来找宋挽,宋挽这才打起精神给孩子喂奶,想起顾岩廷的嘱咐,让人先囤了粮油在家。
接下来几天,城中风平浪静,五日后,来自远峰郡的难民涌入祁州。
那一天,正好是小年夜。
宋挽的食欲不大好,厨房特意熬了小米粥给她吃,晚上睡不着,她把阿炤和乐安都接过来陪自己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