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露出笑容,说:“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应该做的,方景性子倔,和他爹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吵起来,他爹说话不好听,但也是怕他吃苦,这三年他一个人在外打拼,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如今成了家,也算是有根了,我和他爹也能放心些,只是他总要东奔西走,苦了瑟瑟。”
方母说着,声音有些发哽,方父是生意人,方母与他这大半辈子就是聚少离多,自是知道个中滋味有多难熬。
宋挽拍拍方母的背无声的安慰,方母也尽快控制住情绪没有失态,宽慰道:“瑟瑟婚后也还是住在侯府,有夫人和小少爷小小姐陪着,肯定会很开心,是我想太多了。”
方父方母很开明,反正方景注定是要长期在外走动不着家的,他们也不拘着宋秋瑟一定要住在哪里。
宋挽柔声说:“伯父伯母若是愿意,也可以在京里长住。”
方母摇摇头说:“等婚礼结束我们还是要回去的,夫人和瑟瑟都是很好的人,方景能与侯府结亲,日后想必不会有什么难处,他妹妹性子软糯,当初我和他爹就是怕她被人欺负,没有准她远嫁,我们得回去守着她才安心。”
方父方母都没有养儿防老的想法,一生都只想着为儿女付出,尽可能的护他们周全,宋挽没有再劝,温笑着说:“那日后有机会,我和瑟瑟一起来探望伯父伯母还有妹妹。”
方家来参加婚宴的客人还要过几日才会抵京,因此今天的乔迁宴并不多隆重,除了宋挽和两个孩子,只有秦岳和孟氏。
孟氏送了自己画的一幅山水画,方父看了赞不绝口,热情的邀请孟氏去府上其他地方看看,方母怕孟氏被方父的热情吓到,也跟在一旁作陪,便只剩下宋挽和秦岳。
宋挽对他和陶巧巧的婚事并未发表看法,只柔声问:“确定好什么时候去远峰郡了吗?”
“完婚后过完中秋节就走。”
陶巧巧想回远峰郡过年,路上若是耽搁一下,这个时间走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