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说的很慢,像是回忆起了与那人相处的甜蜜。
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人,她只是在思考如何编造才会显得更真实。
陈伯确实有些被唬住,这样一来倒是能解释紫叶为什么会这么抵触成婚。
陈伯收回手,默默消化了一会儿问:“他是哪里的人?”
谎言开了个头,后面的就好编了。
紫叶从善如流的说:“他是祁州人士,和我一样父母早亡,但他比我不幸,没有爷爷,是个孤儿,靠乞讨为生,后来顶替别人进了军营,死在越西敌军攻破城门那天。”
紫叶眼底隐隐有悲痛,看上去很真实,陈伯一颗心揪紧,问:“怎么不跟我说?”
紫叶垂眸,说:“我怕你会怪我。”
怪她什么?怪她不够自尊自爱还是怪她轻信了别人?
陈伯一把把紫叶拉进怀里,一颗心痛得不行,只能反反复复的念叨一句:“傻丫头。”
真是太傻了,怎么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把事情憋在心里谁也不说呢?
陈伯抱着紫叶安慰了一会儿才把她放开,说:“过两天我们为那孩子立个碑,以后我要是死了,就把我葬在他旁边,这样他就不再是孤儿,也算是有个家了。”
紫叶有些惊讶,说:“可是他的尸骨并未留下,我们连定情信物都没有。”
陈伯说:“无妨,只要碑上写了他的名字,他肯定会寻来的,到时我会与他好好解释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