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歌一张脸胀的通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绊了一下没保持好平衡……”
他慌慌张张地鞠了一躬,然后就如同兔子一样跑走了。
“……”言心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远处该是摄像头的地方。
算了,人要作死谁都拦不住,顺其自然吧。
监控的另一侧,关修谨默默地将分离器举到了自己眼前,在溶剂中有如带着自主意识般不断变换着形状的血液瑰丽而狰狞。
他倒是没有生气或者吃醋,因为自上回之后,容与歌在言心身边已经出局了。毕竟一个很有仪式感和“职业操守”的人,不搞潜规则,是言心的一贯标准。
言心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屏幕中。
关修谨就知道,言心今天除非遇到了十分有趣的事,不然是一定要回去睡觉的。
如果掰着手指头来数算的话,言心已经有至少五天没正正经经的睡过了。
完全体不会有疲劳感,但是作为人类的悠久记忆中,将身体包裹在柔软被褥中的幸福感如毒/品一般,发作间隔最多一周,让她如果不能好好睡上一觉就感觉浑身难受。
夜色渐深,高级住宅小区的花园部分几乎没有行人。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言心瞬间活化肌肉,飞檐走壁一般抄近路回了自己的住所,在后院的围墙外一跃而起,于半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了露天阳台上。
因为整个不夜城也没有人敢潜入市长家打什么主意,所以这栋房子的每一扇门都没有现代化的防盗装置,最原始的门栓此刻也开着,镶嵌着复古繁复花纹的拱顶玻璃门虚掩着,在月光下能隐约看到里面一尘不染的酒红色地毯,优雅而古典。
不用说,这儿的设计也是出自言心自己的意愿——虽然设计图其实是她在残存不多的建筑艺术资料库中找来的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