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暗红色条纹领带,在手指关节缠绕了好几圈。
忽然就用力——
向两边拽去。
啪!
领带在空气中绷直了,绷成一条线。
发出清脆凌厉的响声。
……
……
……
凌晨的光线并不太好。
a市到了三月份,会在某一天突然降雨。明明前一天还是大晴天,许君楠出去给温绒买吃的时候,天气还那么晴朗。
就过去了一天一夜。
雨水突然就哗啦哗啦下了。
湿漉漉的水珠,打在小旅馆透明的玻璃窗上,扭曲成一幅画。
走廊外面的保镖团,在狭窄的走廊边站了整整一天一夜。温绒也跟着站了一天一夜,她并没有被送到南苑公馆,父母也没有被过问。从房间里被拖出来后,就一直被摁在门口,生硬硬站着。
一天一夜的时间,足以让温绒,彻底了解了,靳煜辰靳家三少的手腕。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仅仅隔着一扇门,漆黑色一片。屋内穿出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旅馆破旧,隔音一点儿都不好,就连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许君楠的声音。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许君楠能发出来那样的声音,到了最后都喊不动了,只剩下一片有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
整整一天一夜。
门开了。
窗外哗啦哗啦的雨落下,湿漉漉的空气扑着脸颊。光线昏暗,屋内也压抑着一片。
靳煜辰抱着许君楠,从门口出来。
因为实在是光线太暗了,所以看不清许君楠的脸。温绒抬起头,就看到了许君楠躺在靳煜辰的胸口前。
身上罩着靳煜辰宽大的呢子大衣。
靳煜辰看都不看,抱着许君楠就离开了。温绒也被压着往前走。旁边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似乎安排了送她回实习单位的车。
走廊尽头,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
温绒看到了呢子大衣下,许君楠垂下来的手腕,还有脚踝。
手腕被一圈圈绑过,领带勒得很深,都勒出了红痕。脚踝纤细,金色的足环死死锁在踝骨处。
那足环上雕刻的精致花纹,在灯光下泛着一丝丝的冷光。
……
a市有不少很有名的酒吧,酒吧老板身靠资深靠山,经常去全国各地挖技术过硬的调酒师。
其中最有名的一座酒吧,首席调酒师就是两年前从一个沿海小城市挖过来的,叫季斌。这家酒吧的靠山是a市靳家,靳氏集团很多合作,项目经理都会来这间酒吧里谈。
今天来了个大人物。
很早以前,靳家旗下的产业,工作人员就听闻过靳氏如今当家人十分神秘,却鲜少有人能有幸见一面靳家三少。靳煜辰推开酒吧门那一刻,全场都惊呆了,正在谈事情的经理们纷纷都站起身,一个个颤声喊着“靳总!”
靳煜辰抬了抬手,直接去找了季斌。
季斌恭恭敬敬站在靳煜辰面前。
靳煜辰:“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