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和杜嫣差点命丧怪物口中,再晚几秒,估计他头就要被咬掉了。

徐硕长吁一口气:“我说了你估计也不信。”

经纪人:“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徐硕深吸一口气,就要将这些日子的遭遇说出来,然后他发现只要有关系统、乐园、怪物等一系列相关的词汇都无法从喉咙里出来。

他不是说出来了被消音,而是一有这个想法,喉咙就像被石头堵住,连嘴型都做不出来。

徐硕又试了试拿笔在纸上写字,或者用手机打出来,但手都会被定住,根本没有办法。

经纪人看他跟抽风一样,“你没事吧?”

徐硕摇头,“我说不出来。”

经纪人:我觉得你在耍我。

“算了,不说就算了。你回来的正好,明晚刚好有一个宴会,据说墨家人也会出场,这是天大的机会,幸好你提前回来了,要不还真赶不上。”

墨家是京市有名的名门望族,从几百年前就是豪门,虽然到现在已经低调许多,但只要是豪门圈子里的,都知道墨家的份量。

而且据说前几年,最新上位的这个掌权人,手段利落残忍,就连对自己人都是暴风疾雨,人送外号暴君。

要是能搭上墨家这艘巨轮,那他们的未来将前所未有的敞亮。

徐硕在事业上野心勃勃,自然不会拒绝。

与此同时,霍飞帆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霍飞帆发现回到现实,欣喜若狂。

他当即就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去电话,要参加今晚的趴体好好放松放松。

但是当他路过镜子的时候,手机当即落地。

电话那头还一直在问东问西,但霍飞帆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镜子里,他已经完全怪物化,脸上都是鳞片,手脚都是爪子,额头上长角,就连他最亲近的人现在看他估计都认不出来。

霍飞帆愤怒的大吼,将所有东西摔的稀碎。

手机里还一直传出声音,然后被霍飞帆一脚踩碎。

他身体一颤一颤,黑暗中,只能听到他急促粗重的喘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打开。

霍飞帆有很多狐朋狗友,他这栋房子经常用来当作和兄弟们一起玩乐的场所,所以不少人都知道这个公寓的密码。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刚才和霍飞帆打电话的人,因为奇怪霍飞帆怎么忽然就不说话了,有点担心就上来看看。

他担心的当然不是霍飞帆本人,而是如果霍飞帆出事的话,那以后他还找谁要钱?

这几天联系不上霍飞帆,他不知道过的有多憋屈。

因此一联系上,立马就过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那人看到一个黑影,松了口气:“你这几天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很担心你。”

霍飞帆:“……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以后没人帮你付钱。”

这声音粗嘎难听,但朋友因为被他戳中心思,正心虚,一时没注意,他自然的打开电灯,“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是不是谁又跟你说我的坏话了?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啊!!”

话没说完,他开灯转过身,面对的就是一个全身都是鳞片,长角,鹰爪的怪物。

“你、你是谁?”

霍飞帆双眼慢慢腥色缓缓蔓延,“我是你的好兄弟啊。你忘了?还是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朋友恐惧地吞了吞口水,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先稳住霍飞帆,于是他慢慢靠近,努力表示自己不怕他,“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霍飞帆笑了,一口错乱暴突的尖牙狰狞可怕:“我也想说,为什么是我?世界上人那么多,就算我真的犯法,但世界上犯法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是我呢?”

朋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霍飞帆又说:“我能抱抱你吗?我变成这样,你不会嫌弃我吧?”

朋友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他大着胆子虚虚地抱上去。

下一秒,他胸口剧痛,鹰爪破开他胸膛,伤口很深,深到都能看到心脏。

霍飞帆发出感叹一般的话语:“原来,你这样的人,心脏也是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