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对秦初的印象很浅,只听别人说是个胡作非为的草包,并没有接触过。
经过这段日子的交集,她觉得秦初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至少秉性尚可。
丘夫人对女儿的话不可置否,传言是不可尽信,但也不会空穴来风,别的不说,养面首的事总是真的。
她还是忍不住告诫道:“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还是与她少来往一些,免得再带坏了咱们丘府的名声。”
“好。”丘瑾宁无奈点点头,视线忽地一顿,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人。
“晚辈秦初见过丘夫人,丘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秦初微微躬身朝着丘夫人浅浅行了一礼,之后便看向丘瑾宁。
丘夫人眼皮一跳,不由去看女儿。
哪料,丘瑾宁应得爽快:“好,去我房间说吧。”
两个人便相携离开正厅。
站在原地的丘夫人呆了呆,女儿方才是点头了吧,是答应她与秦初少往来了吧,怎么转头就把人请进闺房了?
丘瑾宁房间,秦初进门后便直接坦白:“我大哥也来了,就在顾家的人里面,给你下蛊的人便是我大哥,你要多防备。”
她倒也想遮掩一番,但错了就是错了,怕的是不知悔改还一错再错。
她实在是担心秦末再对丘瑾宁做出点什么事来。
丘瑾宁一愣,静静给秦初斟茶:“此话怎讲?”
虽然知道算计自己的人非富即贵,但她还真没想到秦家身上。
那晚她饮了酒发觉身体不对劲,第一时间便想下船回府,但理智却流失得太快,不足以支撑她走到船头。
跟随她上船的大丫鬟红芍也不见踪影,情急之下丘瑾宁猜测着自己的情况,料想到即将面临的种种,走到无人处便跳了船。
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在冷水的刺激下,她找回一些理智,见旁边的船上没有人,便就近爬了上去,躲进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她认识,是县学出了名的草包,秦家大小姐秦初。
再然后便是克制不住的荒唐求救,雨露初沾…
所以,与秦初那一晚乃是巧合,再加上后来的相处让她对传言中的这个人屡屡改观,所以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秦家。
可秦初此刻的话却如同警钟一般,敲响在脑海,让丘瑾宁不自觉地心生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