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问题出在秦末那里,秦老爷不会糊涂到把这么要紧的庄子在这个当口送人,还是送给竞争对手顾家。
几位大管事忽然有些理解秦老爷为什么把铺子交给女儿了,还能因为什么,比起小打小闹的秦大小姐,一出手就是大坑的儿子明显是个更不靠谱的。
秦初听明白了陈大舅话里的意思:“我这就回府问大哥,还请几位管事先安抚一下外面的人。”
秦府,秦末听清秦初的来意,不以为然道:“是我送的,我是秦家大少爷,秦家那么多酒庄,我连个庄子都不能处置吗?”
秦初沉住气:“爹爹知情吗,那地契上有爹爹的盖印,顾家又给了你什么,值得你拿一个酒庄去换。”
不然仅凭秦末的签字,根本不能作数,毕竟秦家的地契都在秦老爷名下。
秦末抿抿嘴,当然是去书房偷偷盖的红戳,爹爹又没防过他。
他嘴硬道:“你管我怎么弄的,秦家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秦初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跟傻子置气不值当。
问到这里她也清楚了,顾家认准了秦末什么都不懂,特意要了青鹤酒庄,秦末哪知道青鹤酒庄的重要性,背着秦老爷偷偷拿走地契,而秦老爷,从未想过要防备自己的亲儿子…
至于秦末是为什么,秦初大约也猜得出,联想到秦末混在顾家人里面出现在丘瑾宁的生辰宴上,顾三又屡屡给丘瑾宁敬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夕阳渐沉,秦初又赶回酒铺:“是大哥背着爹爹送的庄子,事已至此解决问题最重要,爹爹回来了自会处置他。”
陈大舅听到这个结果也不意外:“铺子里的酒最多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可以先卖其他酒庄的存酒,不足十年的压一压价也能撑一段日子,关键是要给一些老主顾供货,拿不满十年的酒肯定不行,有两批十年往上不满二十年的酒倒是能提前取用,就是会亏损不少。”
撑过今年倒不难,可是循环一旦被打破,后面运转起来就难了,没个几年根本缓不过来。
秦初问:“大约亏损多少?”
陈大舅粗略算了一下:“少则十万两,若来年产量不继,只会更多。”
虽不至于令秦家元气大伤,但多少动了些筋骨,尤其是有可能丢失的那部分老客户,一旦处理不好,怕是要走几年下坡路。
他算是看着秦初长大,知道外甥女没有力挽狂澜的手段,就是秦老爷现在赶回来也是焦头乱额,几个大管事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秦初抓到关键:“也就是说在一个月内凑齐青鹤酒庄所损失的新酒储量,就不会亏损了?”
一个月内当然酿不出陈年黄酒,但有一种酒可以短时间酿造出来,那就是啤酒。
如果没记错的话啤酒是在十九世纪出现于她所在的现代国家,古代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