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积极地提出设想:“我猜啊,他是替什么人进来的。肯定是那人一言不合,伤了老头子,又不想坐牢没自由,就找了‘海娜’,跟宁灼签了协议,答应把他送到高级监狱区来,不让他受苦。”
就算前头不干净,后面也绝没被人开过苞,勉强还算干净。
醉鬼少爷可没记住宁灼的名字。
在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的高级监狱区陷入一片混乱时,林檎在一间公寓前站定,笃笃地叩响了门。
金虎现在正对宁灼恨得咬牙切齿,此时当然对宁灼没有半句好话可讲,不假思索道:“是啊。不然他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做到‘海娜’的‘若头’1?”
“所以单飞白才跟着一起进来啊。”
但那可是个老头子。
他倒是有心污蔑宁灼,可是这种事只适合在背后敲边鼓。
得到了答案后,本部武轻描淡写地下达了指令:“找个机会,用酒瓶在他脑袋上敲一下,装成是意外,反正他也不记得。懂了吗?”
替人坐牢这种业务,和跟人上·床一样,都是雇佣兵的拓展业务。
金虎想美事想得眉开眼笑,小弟们也都争着给他出主意,一时疏忽,居然没人抢着走在前头,帮本部武打开厢房的灯。
以宁灼的疯劲儿,搞不好真能干出当面暴打客户的事情来。
他走得一马当先,打算去他的专属ktv里唱唱歌,消遣一下。
本部武喜欢亮堂,走进去后,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去按控制开关。
而在得知了宁灼背后很可能没有太强力的背景,只是接了一单拿人钱财、□□的生意后,金虎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了。
他穿着舒适偏旧的居家服,整个人的气质绵羊一样倦怠和平和,没什么攻击性。
本部武不置可否。
就算真是宁灼趁着汉斯家少爷酒醉、唆使他动手,难道金虎要冒着被那个死醉猫提到大名的风险,然后寄希望于这个醉眼朦胧的东西能够一眼叨出宁灼来?
还是小弟第一时间察觉了不对,大喊一声:“阿武先生触电了!”
“我不着急。”金虎磨着后槽牙,低声道,“打听到了没有?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金虎从刚才起就郁结在胸的一口气终于平复了一些。
金虎若有所思地:“嗯——”
紧接着,本部武整个人打了一个巨大的摆子,然后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地抽搐痉·挛起来。
先弄宁灼一顿,再说别的!
他浸淫此道多年,看宁灼的走路姿势就觉得他还是个处。
……
金虎把他们的思路集中整理了一下:“那就是说,他们两个是来监狱里……避风头,方便并派?”
要是当面指证,以宁灼的个性,必然要把楼上那个还没跑远的醉鬼少爷抓回来。
此时,他已经向本部武完成了整个事件的汇报,并定性成了“意外”。
阿武先生知道他是个烂货,恐怕也不会对他再有兴趣了!
这种猜想还算合情合理。
换言之,宁灼现如今,是孤家寡人!
小弟们一齐点头,觉得这样的推测最合情理。
小弟忙不迭汇报道:“打听过了。外头的说法是,他们和人生意谈不拢,动手伤了一个b级公民。”
“昨晚上咱们不就打听到了?‘海娜’和‘磐桥’并派啦,听说是姓单的欠了姓宁的什么什么……总之,两派现在正交接呢,乱哄哄的。这么乱的时候,宁老二把姓单的带进来,等于是用‘海娜’的老二压住了‘磐桥’的老大,‘磐桥’就是想乱,也是群龙无首,‘海娜’那边还有个傅老大压着,也乱不起来。”
“我们手头上有个案子,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林檎将记录仪提前握在手心,笑容礼貌而温煦,“您现在方便和我们谈一谈吗?”
今天包厢的灯是全关着的,一盏灯球都没剩下,里面黑漆漆的。
金虎开口就骂:“放屁呢。真要是因为这个,他们能这么舒服地给送到高级区来?!早送到前面的工厂睡八人间踩缝纫机去了!”
当年的耳光之仇,追打之辱,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报了!
林檎出示了证件:“薛副教授,您好,我是九三零专案组林檎。”
据他对宁灼的了解,这人并没有欺老的爱好,永远热爱去碰最硬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