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没有在钱上发过愁。
事后,她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话不拖泥带水,声声都透着斩钉截铁的干脆:“好。但是我很贵。”
宁灼扭过脸,看了一眼金虎:“他值多少钱?我至少要比他贵。”
本部武认为,这世上一切的矛盾,都可以用钱解决。
“我要我身边干干净净,再没有人威胁我。”本部武目光如炬,“懂吗?”
本部武让宁灼他们回去收拾东西,第二天就能搬进生活条件更进一步的“员工宿舍”里去,和金虎他们一样,都是单人单间。
宁灼越是和他反着来,本部武就越爱他,简直要移不开眼睛。
他思忖了一番,道:“五十万,够吗?”
回到房间,从口袋里取出静音了的通讯器,宁灼发现金雪深已经连call了他五次。
金虎不敢有异议,目送着单宁二人离开,嘴巴略翕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和他好好相处。不经过我允许,别再干蠢事。”
否则,只是那几条天生的贱命,绝不至于把他送到监狱里来。
知道父亲说得有理,一肚子邪火没撒出去的本部武如鲠在喉。
金虎心里暗暗地哆嗦了一下,对宁灼的嫉妒之心刹那间烟消云散。
金虎说不清那种隐隐的不舒服来源于哪里,昏头涨脑地走出病房门,才恍然大悟:
“只在这里。”宁灼补上了一个条件,“您比我早出狱。我这边另有工作要干。到您出狱那一天,我会一直在您身边。”
奇怪。金虎先前还策划着要把花盆事件栽给宁灼,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再查下去,被有心人揪住把柄,恐怕要再起波澜。
于是两边一拍即合。
可硬生生绷了几分钟,他还是没能绷住:“您……真的用他?”
闻言,金虎脸都气歪了。
本部武笑着解释:“他是长期工。你不一样。”
……
所以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宁灼上下打量了他,发现他神情真挚,不像是在说假话,很满意地在心里一点头。
本部武把今天的事情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又揪住了一件事:“对了,打听一下,白天那个‘白盾’警·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听他一本正经地跟自己提钱,本部武想笑。
本部武有心促成,宁灼也不矫情推诿。
谁想,宁灼居然胆敢提出反对意见:“六十六。”
回囚牢的路上,单飞白和宁灼并肩而行,
——妈·的,这不就是宁灼说的贱骨头吗?
宁灼没有理会,仰面躺在了床上,用手背挡住眼睛。
金虎气歪了的脸还没正过来,又被妒火烧得眼珠子通红。
宁灼并不接受,协商要来了一个双人间后,才带着单飞白,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