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茵:“……”她转头埋进孟清时怀里。
居然忘记有小朋友在了。
孟父下午钓了条大鱼,晚餐加了个鱼火锅。
刚把所有的菜端上桌,门铃突然响了。
孟欣岚走过去一开门,明显身形僵了僵,也没说话,立马就要关上。
外面的人似乎用了些力道撑住门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岚岚,今天是小年,我给伯父伯母带了些礼物。”
孟欣岚语气冷下来:“您请回吧,心领了,但用不着。”
“岚岚,我们之间能不能别这样?”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
姜思茵一头雾水地听着,只见孟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要走上前的时候,被孟清时拦住。
“爸,我去。”
他走到门前,将孟欣岚护在身后:“聂先生,岚岚不想见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孟母把女儿拉回来,“没事儿,让你哥处理,我们先吃饭。”
孟清时关上门出去了,姜思茵满脸担忧地望着外面,一口也吃不下去。
同样如坐针毡的还有桐桐,但小姑娘明显只是好奇,一脸想凑热闹的表情。
姜思茵忍不住小声问她:“那人谁啊?”
想起孟清时刚刚的样子,真怕他出去后要打人。
“一个男的。”桐桐说。
姜思茵:“……”
桐桐小心瞅了眼她妈,才示意她低下头来,凑到姜思茵耳朵边小声说:“就是那个又臭又黏的狗皮膏药。他说他是我爸爸,不过我妈妈说我爸爸早死了,所以他应该是个骗子。”
“哦。”姜思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孩子单纯,听见什么就信什么,姜思茵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欣岚。
孟欣岚比孟清时小三岁,今年二十八,桐桐五岁了,算起来她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有了桐桐。
没有结婚,独自生下了女儿,独自抚养到这么大。
如果桐桐的父亲还在,并且能承担这份责任固然是好,就怕两人之间曾经有过无法填补的裂痕。
孟清时回来的时候,姜思茵无比担忧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放心。
外面那人已经走了,一家人好好吃了顿饭,看天色不早,孟清时带着她回去。
路上,姜思茵爱不释手地摸着手腕上孟母送她的镯子,还是没憋住好奇心:“那个人,真是桐桐的爸爸?”
孟清时扯了扯唇:“生理学上的精子提供者而已。”
难得见他嘴巴这么毒,姜思茵被他逗笑了:“那里面是有什么内情吗?”
“不算什么内情,也就是我妹当年涉世未深遇到个渣男,傻乎乎的要等他回国,连孩子都生了,结果人家在国外逍遥自在,女朋友一个接一个。”
“呸!太渣了吧!”姜思茵气得咬牙切齿,“你刚刚怎么没揍他一顿?”
“几年前就揍过了,那会儿无牵无挂,能把他往死里揍。”他在红绿灯前停下车,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脸,“现在不行啊,有家有口的,怕你心疼。”
姜思茵“噗嗤”一笑:“那你跟他说了啥?”
“也没说啥。”孟清时一脸正经地说,“就去后院把我爸养的藏獒给放了。”
姜思茵懵懵地眨了下眼:“这情节好像有点熟悉?”
“是啊。”孟清时似乎也想起了很久前的事,轻轻揉着她头发,满眼温柔和眷恋,“我们家的狗,专治各种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