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不是特别清楚科舍尔和那位同乡的事情,实际上,他连那位同乡的名字都不知道。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坐在旁边,看着炮手一脸沮丧的嘟囔着。
这时候林克回头递给科舍尔一个扁酒壶。
“还剩下最后一点了,能让你好受一些。”
“谢谢。”科舍尔说着接过酒壶,拧开盖子来了一口,“哦,真棒。我得再来一口。”
第二口他喝得有些猛,结果酒从嘴角流了出来,落在他那满是油污和汗水的装甲兵制服上。
“妈的,谢谢你伙计。”科舍尔把酒壶还给林克,“现在要是能抽口烟,那我就完全没事了。”
科舍尔的嘀咕让其他人都露出了苦笑。
德国的战车虽然采用低挥发性的柴油作为燃料,但车厢内能被点着的东西还是不少,在车厢内抽烟属于明令禁止的事情。
可能是听到了科舍尔的嘀咕,中士下令道:“战斗结束,大家可以透口气了。”
命令下达后,坐在车体前面的驾驶员和机枪手马上伸手打开了自己的舱盖,于是新鲜空气灌入满是火药和机油味的车厢中。
科舍尔在战斗室里站起身,打开车长指挥塔旁边的舱盖,双手抓着舱盖边缘一用力就钻了出去。
奥托想了想,也站起身,脚踩在弹药架上,把身体探出车厢外。
放眼放去,刚刚有了点绿意的波兰原野上到处是黑色的烟柱,每一道烟柱就代表着一辆被击毁的战车。由于德军的战车和俄军的实在太像了,奥托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些战车的所属。
他可以看见前方一辆战车残骸的炮塔上有具尸体上半身露在外面,已经被烧成了黑色,他的姿势向奥托传达着它临死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奥托忽然听见一声闷响,他猛的扭头向着闷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候中士说:“是步兵们在用手榴弹清理那些外表没太大损伤的战车,经过上一次战斗之后,我们师总结的经验似乎特别受到重视,进攻前伴随的步兵特别得到命令,要确保所有被击毁的敌方战车都彻底失去战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