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松开钳子：“怎么样，想说了吗，阁下？”

“你都没问她问题呢。”伊莎贝拉提醒道。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就补上，圣女阁下，你们教会在德国的潜伏的人员，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

“不说？”林有德大声打断安杰利塔的话，再次把钳子夹了上去。

这一次时间比之前更长，松开钳子的时候，安杰利塔的胸部都有些冒烟了，嘴巴还开始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口水，看起来就像那种先天性的智障一样。虽然电击结束了，但她的身体还是时不时的抽动着。

如果不是神姬的话，她早就已经死了吧，但可惜她是神姬，只能强行承受这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承受的疼痛。

“你这样电下去，她胸部的脂肪该变成油流出来了。”伊莎贝拉显然看不下去了，她夺过林有德手中的钳子，扔在桌子上，“而且她刚刚明显要说了。”

“你不懂，这是他们一种应对拷问的抵赖方式，她可是教会的圣女，对邪恶怀着无比的仇恨，她才不会把教会秘密说出来呢，她说的任何话都是谎言！”

“那你还拷问她做什么？”伊莎贝拉对林有德咆哮道，“我赞成拷问她，用可怕一点的手段也无所谓，因为我也特别讨厌她和教会的所作所为！但是你现在明显只是在泄愤！而且我觉得你有点乐在其中，你刚刚表情我看着都害怕！”

林有德这时候稍微冷静一些了。

他意识到伊莎贝拉说得对。

不但如此，他还很清楚的意识到伊莎贝拉没有看穿的部分——林有德知道自己内心的恶念，他会看重口味的本子，玩《gta5》中拷问的部分时会觉得被拷问的如果是妹子就爽歪歪了，刚刚电击安杰利塔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来自自己人性中不那么好的一面所产生的快感。

林有德的人类行为学教授曾经推荐他去读一本叫做《路西法效应》的书，那是一本研究“人类如何变坏”的人类行为学和社会学专著，看完那书中引用的例子，以及全文记载的“斯坦福监狱实验”的报告后，林有德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

他知道自己心里面真的住着个恶魔——就和很多人一样——但是对社会规范的敬畏，以及从小养成的道德观念束缚着这恶魔。

刚刚这恶魔被释放出来了一小会儿，幸亏伊莎贝拉及时把他又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