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自从当上魔君之后自负得很、猜忌之心比谁都重,根本不可能对谁许下誓言,更别说还是这种在天道面前定下的契约。
那么,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因果?
殷晚舟垂眸,瞥了眼自己现在这幼小的躯体,心下烦躁,忍不住地蔓出些许杀意来。
无妨,总能找到那所谓的因果的。
届时,杀了便是。
殷晚舟冷笑。
她握了握拳头,可稚嫩的躯体仿若当真是三岁孩童一般软弱无力,体内的修为和灵力还在,但如今全都被封印住了。
这片魔域不远处的森林结界又被称为……
葬生谷。
其中危险重重,丝毫不输于魔域外围,素来被人忌惮,元婴以下的修士到这里基本都是有来无回。
殷晚舟眸光陡然一闪,微微抿唇,侧过身来朝着一个方向看了眼,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可惜摸了个空。
她的本命剑在她闭关时已被收入储物戒中,此时腰间空空荡荡,而她的修为被禁,也无法打开手上的储物戒。
当真是毫无缚鸡之力。
那隐隐的游动悉索之声越来越近,于她而言也意味着这般荒唐而可笑的危机的来临。
想她曾经不可一世,如今竟连这葬生谷中的一条畜牲都要忌惮两分,着实可笑。
殷晚舟静静站着,一点点地深入神识去强制触摸自己神识内里被她曾经谨慎保留下来的一部分力量,只差一分,就要在那畜牲到来时一击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