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是凌厉刺骨的风,吹得她胸腔口有些冷,刺得她浑身的疼。

足下微动,身体后仰,眸前的人与物就都慢慢逝去了。

然而最后一刻,耳畔便却陡然传来一句颇为陌生的声音。

是个女人,温软又坚定,对她说:

“我一直都相信你,师父一直都会相信舟舟的。”

“舟舟不怕。”

什么鬼师父?

她师父早跟她断绝了关系。

殷晚舟心中首先浮过了这条想法,随之而来的却是鼻腔间没出息地一酸。

年不过百的殷长乐心下迷迷糊糊地有些委屈,她总被人说脾性古怪,此时便显示了出来。

人家对她伸出了手,她还得不甘委屈地质问一声才好。

她想着:

……你怎么不早点来?

你怎么才来?

我都跳了崖了,你才来伸手做什么?

我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