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他这些举动,在李广宁眼里,更是惺惺作态了。他冷笑一声,将杜玉章揪着头发拽起来,

“你装神弄鬼的给谁看?杜玉章,你不要以为你能糊弄得了朕!怎么,你想告诉我呕血了,才弄了这一身的猩红?!”

“陛下,臣没有装神弄鬼……”

若不是真的难受到不行,杜玉章不会这样示弱。可他换来的,却是一双毫不容情的手,狠命捏住杜玉章两腮,硬生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闭嘴!”

“你杜玉章诡计多端,欺瞒我那么些年……如今,你还想欺君?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也不过是是些朱砂,就想骗朕这是血迹?”李广宁越说越生气,他眼睛里看到杜玉章衣襟上大朵鲜红,越看越刺眼!

“你想骗朕为你担惊受怕?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是死是活?你不过是我一个玩物,低贱的东西,别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李广宁边说,边将杜玉章翻过身来。他这才看到杜玉章胸前的斑斑血迹。可有了方才那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只当这也是抹了朱砂,心里更加厌恶。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见他这人满身鲜血的样子——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不行。

听了李广宁的话,杜玉章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整个人都凉透了。他嘴唇颤抖着,两眼茫然地望着他的陛下。

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虽然杜玉章清楚,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李广宁捧在手心的白衣卿相,但他却没想到,今时今日,李广宁竟然连他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是了。若不是这样,这人……怎么会将自己逼迫到吐血不止,依然不肯放手?

杜玉章的心寒透了。他低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神情带着几分凄婉,却又是别样的风情了。

李广宁见了这神态,呼吸不由地一乱。他心头乱跳,更加咬牙切齿。

“也罢,既然你不知死活,胆敢欺君,朕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你一番!”

第6章 .不知好歹的东西,纠缠朕不休。爱妃随朕来,离他远一点。

“不……啊……”

李广宁从不肯替杜玉章做什么准备。这一番“教训”,当真如狂风过境一般顷刻降临。李广宁将杜玉章翻过身,又再次按在了书案上,一切都仿佛是昨日的重演。

杜玉章早就被折腾得虚透了,哪里经得住?

一阵冷汗交替着一阵虚汗,将身子都打透了。被冷风一激,激灵灵几个寒颤,竟发起热来。

可这样虚弱的身子,却得不到君主的半分怜惜。

等到一切结束后,他已经像是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别说求饶,连抬抬手都做不到了。

“你今日,倒还算乖觉。”

杜玉章根本是病得无力求饶,但在李广宁眼里,他今日这是学乖了。这一次李广宁十分舒爽,他破天荒拍了拍杜玉章的脸,算是给了个赞赏。

“今日学乖了,朕就赐你个恩典。西门外那一片商街,是京城里最富庶的地方,可以日进斗金。杜卿,朕就做主,赏给你了。”

李广宁说完,看也没看杜玉章。他用自己的龙袍将杜玉章随意一裹,便冲御书房外说道,

“找一顶轿子,将杜卿送回府去。然后快些将这里打扫干净。”

门外的总管太监被迫听了半日活春宫,早就坐立难安。此刻尖着嗓子道,

“陛下,徐妃已经来了!他,他在门外候了许久了……”

“是么?”

李广宁声音一沉。

“你为何不早些禀告?怎可让徐妃站立门外久候?徐妃身子弱,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