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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啊!太叽吧不一样了!老黄这名同志啊,平时太能装逼了!

此时的黄知县,比起在他家中、在衙门中那副知识分子的严谨派头,简直是太有人性了!

老黄脑门子上微微发汗,嘴角洋溢着甜美的微笑,他伏在床上,身子不停的蠕动,而他的身下……啊不,他的背上,正坐着一个乐不可支的胖小子!更妙的是,这个大胖小子长得和老黄一个模子里灌出来似的!而他们的身侧,则是一个清秀端庄、眉目慈祥的妇人。

“啧啧啧!不愧是老干部啊!养小的都挑了个贤淑的呢!”太史昆蹲坐在黄知县二奶家的屋瓦顶上,心里面无比熨贴。如今的太史昆,就等着黄知县享受完天伦之乐后动手绑人了。

果然,黄知县享受了一个时辰的天伦之乐,哄着大胖小子睡着,又给那妇人留下些度日家用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很好办了。太史昆只是跳下屋顶,用长剑抵住了清秀妇人的喉咙,客客气气的说道:“嫂子,啥也别说了,俺家后院的枯井,或者俺家后山中的村寨,您自己个儿选个地方住吧!”

到了这个地步,清秀妇人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只得乖乖的抱着大胖小子,哭哭啼啼地被太史昆安置到了林户们的村子中。

第二天一大早,太史昆领着西门庆,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清河县县衙。黄知县对于他们俩的到来一开始是摆了些县太爷的架子的,不过当太史昆把大胖小子随身挂着的长命锁丢到黄知县面前时,黄知县终于禁不住哆嗦了。

太史昆也懒得去看黄知县那张紫中透黑的面孔,径直说道:“老黄啊,啥也不说了,武松这小子是我哥们,该咋办,不用我说了吧!”

听了武松二字,黄知县一颗骚动的内心忽然冷静下来。他手里攥着大胖小子的长命锁,哀叹一声,闭目说道:“唉,你叫太史昆吧!前些日子你将余氏和那契丹人杀死的案子,还是我替你遮挡的呢!想不到啊!只是短短月余的时间,你的主意就打到敝人身上了!”

黄知县神色黯淡,继续说道:“太史昆啊!你既然能打探出我的一些小秘密,可却为何打探不出,武松这厮早已不在我清河县大牢了呢?”

“不在清河县大牢?此话怎讲?”太史昆大惊失色。

黄知县惨笑道:“前两日大牢里生的那件事端,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也就是自那晚起,武松已被知州刘大人提走,关押在了恩州厢军的军营中。太史昆啊!纵然我心疼我的爱子,可我办不到的事情,我又能如何应承你?”

西门庆一摇纸扇,抢在太史昆之前开口道:“黄大人谬矣!我大宋律法规定,本县内发生的刑事案子,须得从县衙一级开始审理。黄大人还没有审理的案子,又怎能道刘知州那里……”

“黄毛小儿!你不过是一个讼棍,竟敢和本官辩什么律法!”黄知县对太史昆客气,可并不代表他怕了西门庆。黄知县嚎了西门庆一嗓子,继而拂袖道:“按照大宋律法,武松这厮是要被判凌迟的!像这种案子,须得三堂会审!”

“三……堂会审!”西门庆听了这几个字,吓得连纸扇都滑脱了手,他哆哆嗦嗦的问道:“三堂会审!可是那皇帝下诏,三个部级干部坐堂的三堂会审?这么说来,武松岂不是要被押至汴梁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