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路上偶尔有面色严肃,目光犀利的人蹲守在某个地方,裴昀也注意到了。
他一边掏钱买下路边小店的两只冰激凌,一边漫不经意地低声问我:“有眼熟的吗?”
“有。” 我接过其中一只,说:“左后方那个,我在 t 基地里见过。”
裴昀的目光淡淡扫过整条街道,说:“那看来都是他们的人了。”
我们继续往疗养院的方向走,越靠近那里,居民越少,路边看守的人越多。
再往前有被发现的风险,我和裴昀不得不钻进路边一家杂货店买了包烟,他用带着口音的英文和杂货店老板闲聊套话,我倚在门边,操控探测器尽可能地靠近疗养院。
几分钟后,裴昀拍了拍我的肩:“走吧。”
“怎么样?” 我问。
“疗养院半年前开始闭门装修,很少有人进出。” 他说着打开耳机,问:“n,能看到里面吗?”
我也戴上耳机,听见 n 回答:“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每一层都有人把守,等晚上过去我再试试。”
“可以估算出他们的人数吗?” 我问。
n 敲了几下键盘,回答:“算上沿路那些,大概 200 人。”
200人
“知道了。” 裴昀语气平静,“你们按照计划分批进来,晚点我们再联络。”
挂断通话,我和裴昀上了一辆回去的公交车。
坐在最后一排,我说:“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四倍多…… 段翊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