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个透明实验舱整齐立在墙边,每个实验舱里都有一个看起来仿佛陷入沉睡的,已经被切掉腺体的年轻 oga。
而他们的腺体被分别装进特殊的容器,摆放在中间一座实验台上。
每个容器都连着一根软管,管道另一端汇集在实验台上方的一只玻璃舱里。
玻璃舱是空的。
我忍住生理性的不适继续往里走,转过一面屏障,发现另一边才是真正的手术室。
——一整面玻璃后面,四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围着一座手术台各自忙碌,他们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全心全意只有面前的手术。
我看到了我的腺体。
或许也不能算作是我的。
拇指大小的鲜红色腺体静静躺在一只玻璃舱里,我和它之间产生感应,既互相吸引,又因为体内的 oga 腺体互相排斥。
而手术台上那个人,就是段弘临死都不能直接告诉我名字的人。
他拥有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曾是一个政党的领袖。
他的脸每次出现在电视上,代表的都是整个国家。
段弘的话回荡在耳边:
“在这条道路上,会有人犯错,也会有人迷失,但道路没有错。”
“走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举枪瞄准那面玻璃。
扣动扳机的前一秒,身后不远处响起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准备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