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尘落后一步，走在白烟的后面，两人穿过了长长的走道，教学楼一栋一栋的往后退，白烟的脚步最终停在了后山脚下的一座小亭子前。

白烟转过身，她神情有些犹豫挣扎，她的确是想向纪清尘道歉，但是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清尘等了会发现白烟不说话，自己就先开口了：“既然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先说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希望你能正常一点，不要再做一些一看就很傻的事情。还有我很忙，没空陪你玩一些无聊的游戏……”

“对不起！”白烟闭上眼大声地把自己那句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纪清尘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白烟说了什么，她愣愣地看着白烟，眼睛眨了眨。

“你刚刚说什么？”

白烟根本不敢睁开眼睛，更别说再重复一遍那三个字了。

不过也不需要白烟重复，纪清尘其实已经听清楚了，只是乍一听没有消化那三个字的含义而已。

“道歉？”纪清尘语气中全是不可思议。

白烟这时终于舍得抬头了，她嗫嚅道：“因为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了。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的确是我自己想岔了，所以才会做那么多让你讨厌的事。”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纪清尘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毕竟这听起来也太不现实了。

白烟咬了咬牙，道：“没有，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纪清尘道：“我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都这样了。要不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白烟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纪清尘身后的某处，话音戛然而止。

白烟的反应让纪清尘有些疑惑，她蹙了下眉头，下意识地转身。

“对不起！”

几道声音混在一起，十分响亮。一排好几人整整齐齐的弯腰道歉，那一嗓子的气势倒一点也不像是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