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无语了,刘璋说的很对,以他和典韦的关系,原本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可他在最后关头放弃了义气,这也就放弃了刘璋的帮助。张邈后悔了,可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见张邈明白了,刘璋挥了挥手让关羽三人撤去了杀气,他本就没准备在此对张邈动手,哪怕正是因为张邈的存在才铸就了曹操。
“冠军侯何意?”张邈还以为刘璋会对他不利,可刘璋似乎准备放过他,这就让人有些不解了。
刘璋笑道:“本候虽然跋扈,却不能枉法。你是朝廷命官,没有过错之下,本候岂能动你?再说了,你好歹对典韦有些恩德,本候便放你一马,如今陈家的陈龙还没走远,你去吧……”
“下官告辞!”张邈深深的看了刘璋一眼,他实在看不懂刘璋。不过,看不懂刘璋的何止张邈一人!
“多谢主公!”张邈走后,典韦立刻向刘璋拜谢,若是刘璋执意要杀张邈,典韦还是要阻止的。到时候,典韦也很为难。
“好了!”刘璋笑道:“此间事了,我们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洛阳。再不回去,估计我就有麻烦了。”
众人把李家家仆遣散,到典韦家接了蔡琰四女和典韦家小,便往洛阳而去。至于张邈有没有杀掉陈龙,就不是刘璋关心的事了。
距刘璋的婚事还有五日,刘璋终于到达洛阳。刘焉夫妇见刘璋如此惫懒,不由苦笑。不过,他们和蔡邕早已经把刘璋的婚事安排好了。到时候,刘璋只需做提线木偶就可以过关。故而,刘璋也乐得清闲。
离婚期还有两日,刘璋必须先进宫与刘宏见一面,可就是这一面,让刘璋心中大惊。这刚刚年过三旬的刘宏,竟然在一月之内衰老了近十岁,两鬓还出现了白发。刘璋惊讶地问道:“皇兄,臣弟离开不过一月,你怎么……”
“朕怎么了?”刘宏笑道:“朕很好啊!”
刘璋惊疑不定地问道:“皇兄,您多久没照镜子了?”
“照镜子?朕又不是女人,何须照镜子?”刘宏不明就里地问道:“难道朕的脸上脏了?阿父,你看看朕的脸上有脏么?”
“没有啊!陛下脸上干净依旧!”站在一旁的张让不敢造次,其实他也很担心刘宏,可他害怕刘宏生气,所以不敢多言。不过,张让害怕刘宏生气,刘璋却是不怕。
刘璋大怒道:“张大人,你就是这样伺候陛下的?去,拿一面镜子来!”
见刘璋发怒,刘宏也颇为惊讶,虽然刘璋在外面嚣张跋扈,但在刘宏面前,他从来都是谦恭礼让,十分温润。张让闻言十分犹豫,刘宏见此状况,还以为自己脸上真的有脏,便笑道:“阿父,去拿面镜子来,朕倒要看看,皇弟为何如此生气……”
皇帝有命,张让岂敢不从,一面铜镜搬来后,张让闭上了眼睛,等待暴风雨的到来。过了一会,没听见刘宏的训斥,却听见了他的笑声,张让睁开眼睛,却发现刘宏看向刘璋的眼神十分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