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乂,坐!”沮授笑道:“冠军侯拜访韩大人,韩大人命我陪冠军侯到处逛逛!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也来了,就陪冠军侯喝两杯。”
“我哪有资格作陪冠军侯啊!”张郃顿时送了一口气,虽说他嘴里谦虚,但他还是坐下了。坐下后,张郃双手立刻向酒坛摸去。
“儁乂啊!刚才我听见有人怒骂冀州韩大人,你说此人该当何罪?”刘璋见张郃如此有趣,便想戏耍他一下。
张郃抓着酒坛的手猛然一抖,差点把酒坛扔了,他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说:“刚才有人怒骂韩大人么?我怎么没听见?嗯!应该是我喝醉了!不知者不罪,我就当没听见!”
刘璋闻言哈哈大笑,连沮授都有些忍俊不禁。沮授笑道:“冠军侯,你就别打趣儁乂了!儁乂最近可是苦闷的很呢!”
“哦?”刘璋疑惑道:“我记得儁乂颇受韩刺史的爱护,怎么会苦闷?若不是韩刺史的亲信,哪有资格参加西园八校尉的选拔?”
“唉!”张郃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道:“正是那西园八校尉的选拔,我……唉……”
张郃欲言又止,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替他说了出来。原来,张郃与张辽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张辽由于擅自出战,被何进所不喜,而张郃也是因为擅自出战,让韩馥介入了袁家兄弟夺嫡之争,引发了韩馥的厌恶。不过,韩馥比何进厚道,最少他没把张郃撵走。
若说张辽和张郃没有得到命令,就擅自出战的确不对,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身为武将,谁不想做天下第一?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史上,张飞就算明知不敌吕布,还常常要挑战吕布,这是因为张飞不服输。正因为这种不服输的性格,张飞才能成为汉末武将中,超一流的高手。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血性!可惜,韩馥不懂武人,何进不配做武人。
看着张郃暗淡的眼神,刘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韩文节有眼无珠,竟为些许小事冷落儁乂。若儁乂不弃,来我并州,我以大将之位待你!”
“好一个冠军侯,我总算看出,你来冀州的目的了。原来,你是想把冀州的人才全部挖走!”沮授端着酒碗,摇头苦笑道:“我就说了,您的酒不好喝,果然如此!”
刘璋笑道:“沮公此言差矣!古人都知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义士何其多也!韩文节既不能用,何不为我所用?像儁乂这种大才,若在我麾下,必是亲信大将,岂容他如此借酒消愁?可惜,太可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沮授有些无奈,因为刘璋说的是事实。其实韩馥和袁绍的性格很像,用人都看出身、名望。虽然张郃是世家出来的人,但他的家世实在不值一提,和寒门的区别不大。加上张郃又没什么名气,即便靠着智勇双全而受到韩馥的器重,可这份器重一旦不在,张郃又什么都不是了。
张郃对刘璋的器重倒也有些感动,可韩馥并不像何进做的那么绝,他也不好像张辽那样,直接改换门庭。张郃为了表示对刘璋的恭敬,他单膝跪在地上道:“多谢冠军侯厚爱,可冀州韩大人的确待我不薄。若弃之,实属不义!等我报了韩大人的大恩,便到冠军侯麾下效力如何?”
“可以!”刘璋笑问道:“儁乂可知雁门张辽张文远?”
张郃问道:“可是那位与您麾下大将张飞,大战了数十回合的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