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骨都候先表明了身份,让小队长解除了防备。匈奴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同是匈奴人,小队长还以为他是反对呼厨泉的人!接着,须卜骨都候又许以重利,小队长立刻投入了他的怀抱,匈奴人本就没什么忠心、义气之说!
在小队长的带领下,须卜骨都候见了到匈奴将军,将军听说他发现了汉军的行迹,自不敢怠慢,赶紧带他见迷当。此时,迷当与左贤王正在大帐中觥筹交错,品着烤全羊!听说斥候营将军求见,他们赶紧接见!
进入大帐,须卜骨都候猛趴在地上,大礼参拜,虽然他以前没有做过匈奴大礼,但他做大单于的时候,看过不少次,学起来也像模像样!最起码,迷当与左贤王都没有看出破绽!
“你们在何处发现了敌军的踪迹!”既然是斥候营,自然是有敌情,呼厨泉与素利在追击刘璋的事,迷当岂能不知!
“启禀大王,我在单于庭附近发现了敌情!”须卜骨都候跪在地上,都趴下了。他不敢张望,深怕有人认出他。当年,他也是匈奴贵族,谁知道他以前的好友,有没有坐在大帐之中!
“哦?离单于庭有多远?”迷当闻言,眼睛一亮。袁绍请他去攻伐并州,他大败而回,一直想挽回颜面。鲜卑与匈奴联手对付刘璋,他本以为能一雪前耻,可呼厨泉非要他镇守单于庭,他又不敢不听。听说单于庭附近有警,无论是刘璋,还是其他族人,在这个时候靠近,都会被视为敌寇,他便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不超过五十里!”须卜骨都候头也不抬,他就是从五十里外赶来的!
“左贤王,你的意思呢?”左贤王在匈奴人中一向最具智谋,而且匈奴左贤王之位还有些像汉人的太子,迷当对他十分尊敬。虽然迷当很想出兵,但还是很礼貌的出声询问。
“大单于的命令是谨守单于庭,你还是不要乱动,就在这呆着!”左贤王笑道:“若你轻动,使单于庭陷入危机,大单于就算宠爱你,也不会留情!”
“这……”迷当笑道:“左贤王,我当然知道单于庭不容有失,可敌军都打到了家门口,我们却做缩头乌龟,实在是……这样,我带两万人马去看看,若有问题,立刻撤回,可好?”
“我说不好有用么?”左贤王摇头道:“两万人马够做什么?你带八万人马去,剩下的人留守!记住,不得超过五十里,以免单于庭有险,你赶不回来!”
“多谢左贤王!”迷当大喜,一把抓起须卜骨都候道:“你带路!”
须卜骨都候赶紧退出帐外,在他被迷当拎起来的那一霎那,帐中的一个首领看见了他的面容,觉得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迷当出兵,左贤王要重新安排王庭部署,那个首领也没空多想,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八万大军从匈奴单于庭出来,直奔五十里外刘璋扎营的地方。迷当也算是老手,他根据四周环境就看出来,不久之前有人在此地扎营。既然确认了情报,迷当不疑有他,便随着须卜骨都候四处打探,想找汉军一决雌雄!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迷当不由有些着急,若不是总能看见汉军的踪迹,他都准备撤军了,而须卜骨都候却一直在他旁边劝他稍安勿躁。当最后一丝光线隐没在黑暗中,所有军队都打起了火把。
或许老天都想让刘璋成事,往日星光灿烂的天空,竟漆黑如墨,月亮也如同害羞一般,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呼厨泉、素利只能通过火把确认汉军的位置,只是火把的数量,让他们有些疑惑,实在是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