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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君兮君不知!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个女儿家把矜持和自尊都踩在脚下,三番四次往自己身边凑,天晓得受了多少白眼斜睨,听了多少闲言碎语,忍了多少心酸委屈……其中的一部分还是自己给的!刘枫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疑云顿开,刘枫心里仿佛升起一轮朝阳,满是光明和温暖,他搂紧了怀里的女孩儿。

林子馨感受着他的拥抱,那种紧蹙的充实感,和昨晚在高台上抱她决不相似。

良久,刘枫才又怜又疼地道:“夫君对不住你,原来一直都是误会你了,我真是太笨了,让你受委屈了……幸好老天开眼!没有让我错过了你,否则,我真是要内疚终生了。”

女孩儿一脸幸福地躺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久久才心满意足道:“能得夫君接纳,是妾身的福气!”忽然,她又抬起头来,柔声笑道:“妾身能盼到这么一天,真是多亏了武参赞呢,来日定要好好谢他才是!”

刘枫也笑:“那倒是,想不到他吹了一管好箫,为我家小馨儿的歌喉增色不少,改明儿得给他送蹄髈去了。”

林子馨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道:“可不止这样呢!这些日子,若不是武参赞一直在背后鼓励我,给我出主意,我早就受不了……被你赶跑了……”说罢还抛了个特幽怨的眼神给刘枫。

刘枫面色如常地应和着,内里却上了心,旁敲侧击地问:“教你在庆功会上唱《越人歌》的,难道也是他么?”

林子馨不疑有他,很干脆地点头,“是啊!那晚,小明月堵着门不让进屋,分明是欺负我,可夫君不分是非曲直,一心偏袒她,把我气坏了,偷偷躲到湖边抹眼泪,自言自语地说了心事,没想到武参赞就躲在边上练箫,全被他偷听了去,他可怜妾身一往情深,于是就帮我出了个主意。”

女孩儿眸光闪亮,感激崇拜地道:“他告诉我说,只要我有胆量当着大伙儿的面,给你唱了这支歌儿,就保我达成心愿,他好厉害,全被他说中了呢!”

刘枫脸色变幻莫测,喃喃呐呐地道:“是啊,还真的是……好厉害……”

整思虑间,忽然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主人,馨儿姐姐——起了么?”

刘枫应道:“月儿么?进来!”

明月端着木盆推门而入,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一个劲地往前走,眼角余光却不住地往床头瞥,脸上带着羞涩而顽皮的笑意。

木盆往桌上一搁,转过身来偷眼瞧见两人犹自赖在床上,忍着笑蹲身福了福,“婢子见过主人和夫人!昨夜歇息得可好么?”夫人两字拖得特别长,挪揄的目光直往林子馨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