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远早就知道，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确实惹不起。

母亲舍不得换工作，就只好一直这么忍着，反正忍着的也不只她一个人。

林远见母亲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便又接着问道：“今天她又怎么欺负你了？”

张文娟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这不是要过端午了嘛，公司里发福利，每个人十个粽子。吴霞说反正我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干脆，就只发给我两个，免得浪费。”

“操！”

林远忍不住当着母亲的面爆了粗口，“你没说我已经回来了吗？”

张文娟苦笑道：“说了，可是人家说，一个刚刚从监狱出来的人，哪有资格享受公司的福利？所以，最后还是只给了我两个粽子。”

“妈的，什么东西！”

林远骂道，“几个破粽子的便宜也要占，一天天的，就特么知道欺负老实人！”

“行了行了，为了这种破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再过几年我一退休，也就解脱了。”

张文娟劝道，“其实我自己的事倒没什么，我主要还是担心你，任谁一听说你是从监狱里出来的，都会瞧不起你，你说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妈你放心吧，瞧不起我的人，他们都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