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张文娟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林远顺嘴又说道：「改天我跟中介说说，把老房子挂网上去，直接卖了得了。」

「不行，老房子不能卖！」

张文娟突然瞪起眼睛，明显有点着急。

林远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了，你对老房子这么有感情啊？」

「不是……好好的房子，卖了它干什么？」

张文娟嗫嚅道，看起来有点心虚。

「哪里好了？都三十多年了！反正咱有新房子了，还留着它干什么呀？卖了省心。」

林远坚持己见。

「不行，绝对不能卖，我说不能卖，就不能卖！」

张文娟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而且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林远一惊，谨慎问道：「妈，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让卖？」

张文娟闪躲着林远的目光，可林远却紧紧跟着她，不停地逼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个破房子而已，怎么就不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