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仙面带微笑，问道：“很心酸，是不是？”

景云拉着他的手借力站起身来，第一次回过头去。他看到了程采夕脸上的笑意，还有眼中的情意。

“有一点点。”景云叹了口气，内心一片灰暗。

“爱一个人，未必一定要拥有。”王大仙同样看向旁若无人耳鬓厮磨的一男一女，轻叹道：“既然得不到，那就祝福吧。”

景云别过头去，黯然道：“我明白了。”

王大仙拍了拍景云的肩膀，微笑着转身走向院门。他一生潇洒无子无女，一直把大小姐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她能找寻到真爱，王大仙心中只有欣慰。

“采夕啊采夕，老夫做了能做的一切，希望你永远都会幸福……”

第553章 只愿死在你怀里

夏国，神武教。

这座建在圣山之巅的巨大宫殿宏伟壮观，共分十二个殿群。其中，最为神圣的一间乃是只有历代教主才能入内的光明殿。

而眼下，光明殿里并不光明。

偌大的殿堂中，左右两排高十丈的烛台上燃着三十六只蜡烛，根本不足以驱散黑暗。黝黑的磨光石板映出昏黄的光泽，也映照出了一个一袭红袍的女人。

苏媚儿回来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在圣山之上完成了教主加冕大礼。当无数教众匍匐在她的脚下，她仿佛就是从长生天走来的神明。

她没有感到欣喜，那空洞的眼神早已失去了颜色。她知道，踏出汴京城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一个只剩下躯壳的女人，还算不算一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