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要他向“舅父”多美言几句,海棠姑娘还能往哪里跑?
怀着这种心思,可怜的大湿兄哪怕被唐安呼来喝去,却始终带着甘之如饴的笑容。偶尔遇见海棠,竟越看越是娇艳欲滴,暗叹自己“未来的女人”真是美极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冷落情自作多情的幻想里,在唐安与如花似玉的一对璧人如胶似漆的缠绵里,在柳倾歌患得患失的梦境里,在谢渊疑神疑鬼地猜忌里,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三月初一,冲虎,煞西,忌出行。
唐安很少看黄历,却悲催的发现每一次选的日子,都像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一样。书院论学时如此,今天又是如此。
煞西,忌出行。这岂非是让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学宫里哪也不去?可面见齐王的机会可不是常年都有,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面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唐安不允许任何人阻止,不管谢渊还是刘恭都一样!
他对着铜镜,将漆黑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修剪了修剪胡须和眉毛。虽然仍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但经过打扮之后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可先前的邋遢相比判若两人。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帅过冷咸湿!
大清早天还不亮,唐安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打开屋门的时候,却发现慕绒、蓝海棠和许先已经等在了外面,甚至连冷落情都在。
“嗨,你们都起得这么早啊——咦,冷咸湿,你在这里做什么?”
前三人在他可以理解,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许先会作为自己的保镖,一路上保护自己的周全。而慕绒和蓝海棠都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都是骨子里及其倔强的女人。他表现得越坦然,才会让她们越安心。
冷落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很碍事,温和笑道:“冷某一向起得很早,本想在院中散散步,却见慕姑娘和海棠姑娘结伴前来。冷某心中好奇,便一同跟了过来,没想到唐兄竟然要出门——大清早的,唐兄是要去赶早集吗?”
“对——啊!”见大师兄给了台阶,唐安哈哈一笑,顺着他说道:“听说城南早集热闹非凡,我想和许兄一起去凑凑热闹。”
冷落情好心提醒道:“唐兄,大集在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