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叹。
也是,一个星期之久,她不打电话也不发信息。
但他难道不也这样。
“我这个星期忙着看工地和做图。”她解释道,起身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办公室,“陈陟新的事不重要,我不会跟他做什么的。”
“我介意。”秦池冷冷道。
陶颖略顿。
要说起介意,换一般人得跟他吵起来。
因为她心里的介意也攒了不少。
但此刻他明显不是来听她讲道理的,他是来找她发泄情绪的。
她用纸巾擦擦手,回身,叹口气,抱他。
“好啦,我对你很忠诚的。”
他还是黑着脸。
“我们去卫生间洗洗。”她低声说,“幸亏装修的时候考虑到有时会熬夜加班,卫生间是有洗漱地方的。”
陶颖把他拉去卫生间,还安抚地替他宽衣。
洗完还给他擦干。
从卫生间出来,他的脸没那么冷梆梆了,但还是她欠了他一百万似的表情。
她收拾办公桌的时候,他在一旁冷漠地说:“别吃药了,怀了就生,我会负责。”
听起来一副施舍的语气。
陶颖哦了声。
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最近深受蒋轻璇折磨,都出后遗症了。
对她这样的反应,秦池很不高兴,说:“你别哦,我没开玩笑,是我任性,我承担责任。”
“你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啊?”她抬头看他。
他偏开视线,“嗯。”
真难得。陶颖无奈得想笑,一面又打开电脑。
“你还要工作?”他皱眉,觉得她是不是故意。
陶颖暼他,不想解释。
他过来就要摁关机键。
陶颖拦住,看向他。
他瓮声瓮气,“你跟我回去。”
她挑眉。
“我要抱着你睡!”他恼火地说。
“哦。”原来还要她哄啊。
“我不工作,就删点东西。”
他微怔,没反应过来。
陶颖找到办公室的监控摄像文件夹,选取部分文件准备删掉。
秦池忽然按住她的手,迟疑一下,有点不自在但是蛮横地说:“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