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誉看她脸色苍白,有点担忧,说:“去吧。”
过了晚饭时间,陶颖还是没有起来。
祁誉过去她的房间,轻轻敲了下,“阿颖?”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推开门,看到她还躺在床上。
走近了才注意到她的脸颊红得极不正常,祁誉蹙眉,伸手按到她的额头上,果然,发烧了。
水土不服加上心情波动,陶颖烧得有点神智不清。
在n国看急诊不像国内那么方便,祁誉打电话给社区医生,得到的答复是,先观察,如果实在严重,可以给预约明早的急诊。
祁誉无奈,挂了电话,去盛了盆温水过来,用毛巾给陶颖敷额头。
她忽然低低地说了声什么。
他没听清楚,凑过去,“你说什么?”
“冷。”她缩了缩,蜷起来,“阿池抱我。”
祁誉僵滞。
回过神去把自己的被子给她抱过来。
然而她看起来还是冷,甚至打起寒颤。
祁誉站在那,攥了攥手。
终于过去坐到床头那,把人抱到怀里,用被子把她裹紧。
窝在他的怀里,她渐渐不再抖。
陶颖是热醒的,她烧退了,就觉得热了。
有意识的那一刻,感觉很异样,动了动,而这一动让祁誉立即也醒了。
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他的怀里,她吓了一跳,离开他,脸刷地红了,“五叔?”
祁誉没什么波澜地看向她,“你昨晚发烧了,打寒战,被子好像对你没有太大用处。”
“哦!”她慌乱地张望,确实看到两床被子把床堆得满满的。
祁誉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快四点。
“你肚子饿吗?我去热饭给你。”他嗓音微哑。
陶颖还是混乱,随口应道:“哦,好。”
她觉得有什么很不对,但脑子很乱,所以并没有得出结论。
祁誉看起来很平静,可能是她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洗漱后,陶颖过去客厅。
这房子不是很大,餐厅与客厅没有很严格地隔开。
祁誉热了饭,给她摆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