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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病恹恹的陈应良向自己鞠躬道歉,报国军的老兵们眼圈纷纷都红了,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想说什么没有命令又不敢开口,只能是一个个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胸中的激动情绪。

“我的赏赐发放,有两个规矩。”陈应良又大声说道:“第一,先小后大,按伙队发放,先从士兵开始发放,然后是伙长,等所有伙队都领完了,然后才是队副队正,再然后旅帅,最后才是校尉,原因嘛,很简单,没有士兵就伙长,没有伙队就没有正副队长,没有队就没有营,当官的,要冲锋在前,享受在后,这就是我的规矩!明白没有?”

“明白!”报国军老兵一起整齐回答,新兵则回答得参差不齐。

“重新回答。”陈应良有些不悦,冲新兵队伍呵斥道:“从加入报国军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报国军的成员,报国军将士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我的问话,你们也要一起回答,我再问一遍,明白没有?!”

“明白!”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

“很好。”陈应良点头,又大声说道:“我的第二个规矩,你们要整齐给我喊一个口号,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红旗每举一次,你们就整齐呼喊一遍,你们要牢牢记住,你们手里接过的钱,你们身上穿的衣甲,你们嘴里吃的饭菜,都是朝廷给你们的!明白没有?”

“明白!”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后,陈应良又随意指定了一名队正,让他来掌握红旗,指挥将士呼喊口号,而红旗举起时,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的整齐呼喊声,也在校场上回荡了起来,“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

有节奏的口号声中,陈应良大声喝道:“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全体出列,到我面前来!一字排开,列队!”

一名伙长领着九名士兵出列,大步走到了陈应良面前,陈应良让郭峰和陈志宏替自己捧起铜钱,亲手将两贯铜钱放到队尾那名士兵手中,大声问道:“上次出战前,我曾经告诉你们,赏赐加倍!现在你告诉将士们,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编制什么身份,领到了多少赏赐?”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张虎,领到赏钱两贯!”那士兵大声回答,同时又感动得当场落下了眼泪——因为陈应良,一个钱的赏赐都没有克扣!

陈应良点点头,这才又走向下一个士兵,同样将两贯铜钱放到了他的手中,同样要求自报身份和领到的赏赐数目,那士兵双手接过,直接哭出了声来,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王丫,领到赏钱,两贯,一个钱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丁四,领到赏钱两贯,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二伙士兵陈大蛋,领到赏钱两贯……。”

“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

不断回荡的口号声中,同时也在士兵们不断自报的编制姓名和赏赐身声中,病歪歪的陈应良一个一个的亲手把赏赐发放到了士兵手中,一个钱都没有克扣的亲手发放到了士兵手中,汗水在新出炉的大隋影帝陈应良脸上流淌,打湿了发放给士兵的铜钱,眼泪在每一名报国军老兵的脸上滚落,打湿了他们胸前的衣襟,无数的士兵当场痛哭失声,其中还包括一些没资格领到赏赐的新兵,同时所有的报国军新兵也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将来,有盼头了,他们加入报国军,也做对了。

陈应良的身体还是虚弱了一些,发放到了一半时就已经支撑不住,被迫将赏赐发放工作委托给了郭峰,自己坐到一旁休息和监督,足足比陈应良高出了一个头、早已经习惯了被上司克扣赏赐工钱的郭峰,哭成了一个孩子一样,和同样泪流满面的陈志宏一起,一个一个的把赏赐足额发放到士兵手中,发放到同样涕泪交加的士兵手中,陈应良抄袭袁大头的口号声一直在校场上回荡,本就士气高昂的报国军队伍,斗志更是冲天而起,每一个人都在盼望下一场大战,盼望下一个立功挣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