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挂记着孟月泠呢?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老太太您作证,我可没提孟月泠,四小姐自己说的。”
佩芷一愣,飞走的一半思绪飞了回来,认真说道:“我就是觉得他的戏真不错,扮相也漂亮,这号人物我居然才见到,我以前都在干什么呀……”
姜老太太看她这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忍不住提点:“你可不要迷上戏子,听听戏就够了。要是实在喜欢,就叫来家里唱堂会,奶奶给你掏这个钱。”
姜府的东苑有座戏台子,当年姜公还在世时,倒是常请名角来家里唱堂会。老爷子去世之后,姜肇鸿对京戏没那么痴迷,戏台子就也闲置了,东苑位置有些偏,甚至不常打扫。
佩芷生怕姜老太太提起亡夫,赶忙制止住了来家里唱堂会的话头,反问姜老太太:“奶奶,就孟月泠昨日穿水田衣那副扮相,您说漂不漂亮?”
姜老太太如实回答:“漂亮,漂亮得像个丫头,可以和我的佩芷孙女比上一比。”
“哎呀,您夸他漂亮就夸他,跟我比做什么。”
“奶奶忘记了,我们佩芷不乐意被比来比去的……”
她倒不是气这个,重点是在于:“您说我要是个男的该有多好?我要是男人,一准儿地娶他……”
姜老太太一口茶水卡在喉咙眼处上不来也下不去,直咳了几声才平复下来:“大白天的,你在这儿跟我说什么胡话?你娶他做什么!让肇鸿或是伯昀听到,一定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