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昨日一起吃晚饭没有?”
“吃了……”
“前日呢?”
“也吃了……”
“你看,还是我在这儿的缘故。”
傅棠想了想,再度试图给她解释:“你知道他们丹桂社有个田文寿?常跟他演对儿戏的那个老生,人称‘文寿老’,今日他有场《乌盆记》,静风许是去看了。”
佩芷自然知道这位田文寿,孟桂侬演艺生涯的最后那几年,所有的生旦同台戏都是和田文寿一起唱的。如今孟桂侬都退休了几年了,田文寿傍完老的傍小的,绝对算得上丹桂社的长青藤。
可佩芷觉得还是说不通:“文寿老的戏都是压轴的,这会天还没黑,离倒二也还早着,他犯不着去这么早。”
傅棠动了动筷子,对上她认真的神色,也是头一次打量她的长相,她这张脸本来是有些英气的,如今跟他刨根问底,那抹英气之上又加了些耿直正气,倒是适合扮上武生,绝对是好材料。
傅棠说:“你说得有道理,他确实有些烦你。”
佩芷苦了脸:“你也看出来了?我早就发现了……我们好歹算是朋友,又都迷他的戏,你不说宽慰我一下?”
傅棠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撂下了筷子:“我刚刚不是在宽慰你?我说他事出有因,并非躲你,是你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没法给你找补。”
佩芷想了想,把菜吞进肚子里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不住,我刚刚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