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出去准备上台了,佩芷还追着问:“为什么南二才是最好的?”
出了扮戏房后,后台难免有些嘈杂,人来人往的,还伴随着各种砌末抬来抬去,他扯着她躲开迎面过来的人,佯装不在意地告诉佩芷:“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说法,说台上的角儿,看向南二包厢方向的次数是最多的。”
佩芷直白问道:“你把我安排在南二,是想常常看见我?”
他似乎是害羞了,避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草草否定:“不是。”
佩芷挤到他面前,非要与他对视:“真的不是?那你为什么躲着不看我?”
“不是。”他受不住她烦他,又改了口,“不全是。”
他在台上早已经驾轻就熟到可以不着痕迹地打量任意一个方向,根本不需要刻意把她安排在南二包厢。
佩芷追问:“那是什么呀,为什么呀?”
她像只漂亮但聒噪的鸟儿,孟月泠好脾气地躲她,眼看着就要上台了,他催她回包厢去,还说傅棠应该已经坐下了。
佩芷眼看着问不出,又不想错过他登台亮相,便悻悻地走了。
可他又叫住了她,佩芷显然是故意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转头的瞬间就挂上了笑容,等他开口回答。
孟月泠在心中无奈地叹气,像是在无形中一步步地后退,逐渐彻失自己的全部领土。
他告诉她:“只是想着要给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