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急,孟月泠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两人你来我往拉扯了几句,佟璟元眼看着这事儿是没谱儿了,气冲冲地要走。
没等出门,孟月泠把人叫住:“我答应了,价钱按行情来。”
佟璟元脸上瞬间挂上了欣喜,像是摒弃了对孟月泠敌意一样扭头看过来,孟月泠只扫了他一眼,拎起桌子上的书继续读,赶客的意思极其明显。
孟月泠承认,他还是放不下心,就当作借机看看她,她过得他也就放心了。这是最后一次,从此再无瓜葛。
那天佩芷刚跟佟璟元说完要离婚就晕倒了,接着连夜发了高烧,卧病在床了几日,等到好转了些的时候都已经是除夕了。
她未曾出门,佟璟元宿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没敢打扰她,她这院子里倒也清净。
殊不知除夕夜众百姓亲朋之间走街串巷,都在议论着孟月泠答应佟家唱堂会的事儿。
早些年他才刚声名鹊起,不唱堂会了之后被人嘲讽是窑姐穿回了衣裳,如今又唱了,倒算是再下海了,说出去难听。
众人言辞之间很是玩味,有知道内情的说,孟月泠其实早就唱过了,便是前年姜老太太祝寿,明面儿上请的是孟月泠师妹秦眠香的眠香社赴津,实际上孟月泠也给客串了出《四郎探母》。
如今应承的这场虽是给佟家唱的,但谁不知道姜四小姐新嫁的佟家。这两场戏都跟姜四小姐有关,再加上她嫁人之前和孟月泠的那些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伙立马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都道这姜四都已经嫁了孟老板还没死心呢,不禁感叹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